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四章赶尸人到下半夜的时候,天上的阴云更重了。寤生终于翻越过这座山,来到一片山谷。山谷狭长曲折,山壁陡峭,乱石荒草丛生,谷内弥漫着淡红色的雾气,散发着浓浓的血腥味。这个时候,寤生并没有贸然前进,直觉告诉他,前面可能有大危险,他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石壁,在上面调息打坐,打算以最佳状态闯关。而与此同时,另一处山谷入口,并列站着八个高矮胖瘦不一的灰袍人。无一例外的,腰上都系着一串金色的铜铃。最左边的矮瘦男子,橘子皮一样干皱巴巴的脸皮泛着青灰色,像一具死尸。他摸着白须道:「血雾再次升起,看来那将军庙的禁制即将失控,是时候进去了」他旁边的高瘦男子也是个青灰脸,问道:「左仆令,那要不要去后面查看一下,有人的话,先行解决」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左仆令笑道:「右仆令不必担心这个,伏尸岭藏尸十万,阴煞横行,那些所谓正道在这里可谓寸步难行!且以我所料,应该不止道宗一派来此,正邪其他宗门必然也会参与进来。这里只是一角,等到了血雾谷的尸谷道,在禁制解除之前,我们可顺带先在他处埋伏,到时候顺手解决几个宵小!禁制解除之后,毕竟我们此行不为宗派争斗,只为主教安排的任务,其他的事情只能顺带而为了」右仆令面色有些不岔,道:「左仆令所言甚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左仆令脸色露出几分忧色,道:「主要的问题其实是那具传说的无头尸,五百年的滋养,你我二人之力并不一定能够拿下。若不是少主教正在闭关关头,他是要亲自来一趟的」转而又看向其中两名高挑的灰袍人道:「到时候还要靠沈伺使和巴伺使倾力相助啊!」两名灰袍人全身藏在衣袍里,斗篷黑纱遮住了脸,发出妩媚动听的声音:「二位仆令放心,主人有令,安敢不竭力相助」竟然是两个女人。「哈哈!有二位伺使助力,如此一来,此番必当为我赶尸窟再添一尊尸王!」左仆令大笑。血雾更浓了。「时辰到了,走!」左仆令一脸严肃地看着手中的罗盘,率一行人向谷中走去。后方乱葬岗深处,一队黄色道袍的人马正御剑飞行而来,男女共有十人。御剑飞行,这民间传说中才出现的画面,今日竟然出现在鬼气森森的乱葬岗!而且是连同出现了十个人!为首的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头戴纯阳巾,手拿拂尘,背带长剑。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片刻功夫,众人已来到血雾谷的谷口。「此地不宜飞行,大家都和我徒步前进」老道下了命令。「葛师叔,能飞为何不飞啊,不就是几只僵尸嘛砍瓜切菜一般简单!何必小题大做!」老道身后一个青年不屑的道。只见他扎着逍遥巾,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身材高大。好一个玉树临风的美男!「白齐少主!伏尸岭葬尸何止千万!阴煞之气极重,其中必然滋生了不少妖邪!况且,也许已经有邪道中人盘踞在那里,我们还须小心为上!」葛师叔解释道。白齐落下地来,高昂的头,抱着剑,道:「我道宗乃是天下第一修炼门派,那些邪道宵小何足挂齿!葛师叔定然是怕了,我白齐可不怕,看我一口妙真剑定斩得它们片甲不留!」他可是东土明俊,修炼天才!,遇妖邪,斩尽便是,何须畏首畏尾身后众人皆落地,一名身材高挑玲珑,容貌艳丽的女子附和道:「有师兄在此,扫除那些妖邪肯定是不废吹灰之力!」葛师叔眼中闪过一丝严厉,道:「莫要胡说!我们道宗讲清静无为,不参与修士之间头尾之争!少主可莫忘了来前你父亲的嘱托!」那名女子立刻闭嘴。白齐一听父亲这个字眼,顿时就焉了,半晌才道:「知道了,师叔。」葛师叔直接招唿众人一起来到血雾临界外,望着前方血雾谷道:「这些血雾乃是当年战死兵士的怨念所化,虽不是什么大妖邪,但足见此地阴煞之深,若不小心怨念入体,一生修为可能要由此而断!谷内凶物之勐暂时不可揣测,我们此行万不可掉以轻心啊!」众人皆应。这时另一个黑须老道走近来皱眉问道:「那依葛师兄所言,该当如何」葛师叔摸着胡须怡然道:「胡师弟莫要担忧,赶尸窟的万骨山离此地不远,况且此地是个炼尸勾当的宝地,十有八九他们在已经前面埋伏好了,不仅如此,我料想还有其他门派要搅和进来,至于谁前前后,便不可知了。」转而又道:「如此,我们只需慎察慢行,若前方有人埋伏,我们也有充分的准备。若后面有人追至,是邪道,则斩之,是同道,则联合,若没有,则更好。」胡师叔赞道:「师兄高见!」众人皆应。唯独白齐眼中潜露着一丝厌恶。调息完毕,寤生一睁眼便发现血雾较之前更加浓烈,他以望气之术,探测漫谷血雾,只感觉前方似乎有一股极强的怨念倾泻四方,像是要碾压群山一般。他莫名地一阵心悸。眼神有些飘忽,暗道:「莫非此行必然不利」他没有之前的轻松和自信,他自知自身修为在世俗之间已经算是巅峰,但在修炼界却也仅仅是个半脚刚踏门的牛犊。在这种阴煞之地,实在是凶险难料!牢困奴隶八年,重获自由不易,万一意外殒命这里,未免出身未捷身先死。他有点打退堂鼓了。可乱葬岗阴气给修炼带来的巨大好处,让他不由地对前方更加期待,若是夺个珍宝异果什么的,对跨入炼气位无疑有巨大帮助!这让他陷入了矛盾的境地,一时难以做出抉择。寤生咬咬牙,暗暗思量:「虽说大丈夫行事,可进可退,能屈能伸。但如若放弃机会,实在可惜!况且我所练玄功契合阴煞之气,前方未必就尽是凶险,也许还藏有机缘。所谓名利危中来,富贵险中求,人生难得一赌啊!如今的自由不也是我临机搏命一赌而来,当时若畏首畏尾,必早已人头落地!何谈现在什么路都不是一帆风顺的,尤其是修炼这条路,对于修炼者来说,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我现在没有世家宗派的背景,和天材地宝的根基供我修炼,惟有一人之力,不拿命博,安有翻身之日如若望而生惧,因惧而却,退出谷去继续平庸苟活,只怕会让我从此染上心魔,未来修炼再难进尺寸!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和死去有何区别忍辱负重十余年可不是为了苟延残喘的啊!很多事我无法释怀!更无法放下!很多事我都必需去做!若谷中临危成长,寻到机缘,对于我未来之路定大有裨益!若不幸命丧谷中,那也对得起父亲在天之灵了!」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他决定必须前往此谷。当他完全置身血雾之中,感觉一瞬间似乎抛下很多重担,那一刻,竟如此轻松。血雾的浓度已经很影响视线了,可视距离不超过两丈远。寤生只能全神贯注时刻留意着前后左右,一步步前行。脚下不时出来骨头碎裂的声音,一路弯弯绕绕,不过还好,虽然环境恐怖,但暂时也没出现什么妖邪。往前走了数百丈,便出现了三条岔路口,中间血雾太重看不清路,左边狭长,右边则宽敞。而寤生先选择了右边。才进右边岔路口走了几十丈远,前方似乎有动静,他连忙运用家传秘技将内功屏息。贴着岩壁小心向前,又往前走了几丈远,却发现有几个灰袍人站在旁边的岩壁上,朦朦胧胧的。「不好!」寤生心生预警,急忙贴紧岩壁,身体回缩准备往后退。他希望这些人没有发现他,然而事与愿违。「咯咯咯咯,左仆令真是神机妙算啊,这么快就有人撞上来了嘛!」一道妩媚动听的女突然打破的这种静谧。「这条路看着开阔明朗,自然比中间那条路安全!」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到寤生耳朵里。他没有犹豫,瞬间就动用迷踪术,化成一道残影往回路疾奔!其中两名灰袍人正是沈伺使和巴伺使,二人中间站着的矮瘦老者,正是那左仆令。他的眼睛不经意闪过惊奇之色,道:「咦这小子修为不高,却身形灵闪,速度极快,用的定然是某种秘法,嘿嘿!」他说话的时候。他的右手正深入旁边灰衣袍下像是摸索着什么,旁边高过他一个头的灰袍人被大斗篷遮住了头,看不见脸。正弯着腰,弓着腿,斗篷里传出几丝诱惑的女人呻吟来。「别……别呀!不……不要……左仆令呀!嗯啊!……戳到屁眼了!」这灰袍伺使人发出娇嗲无力的声音。左边的灰袍伺使则伸出白玉般的手在他的胯间快速撸动,勐地,左仆令矮瘦的身体一阵颤抖,他收回手,只见右手沾满了白色粘液,他放在嘴里吮吸干净猥琐地称赞道:「沈伺使真是玉体流香啊!」沈伺使无言,直起身,用手帕在股间擦拭。「嗯……左仆令好坏,把右仆令支开,竟然公然染指主教的女人,胆子可真大呀!」旁边的巴伺使娇嗲地调侃。「老朽怎敢!还不是伺使圣体垂怜老朽!」左仆令故作害怕。巴伺使道:「哎呀!那小子没影了,我们还是先去追那个小子吧!」左仆令正色道:「他跑不了多远,右仆令正在守株待兔呢!」待快速收拾完裆下污秽,三人便齐齐御空追去。迷踪术确实是一门神术,竟然快过了御空之术!回到岔路口,寤生发现并没有人追过来,这才松了口气,直接就进了左边狭长的谷道。一边走一边想:「果然早有人进入此地,现在看来恐怕还不止这一批人!我得加倍小心!」不过他又感到纳闷,刚刚那几个灰袍人应该是在那里守候许久,莫非还有其他埋伏一念至此,他瞬间感觉不妙!然而,这时他已然看到前方并排站着的五个灰袍人了!其中四人面色死灰,像是四人一般。另一人高瘦,正是黑巫教的右仆令。他拿着邪气的眼神漠然的望着他。令寤生感到可怕的是,他居然无法感应到对方的能量波动,这就意味着要么对方实力高深莫测,比他强太多,要么就是凡夫俗子,但是这怎么可能!他下意思回头想要再逃,可是后方的空中不知何时出现三个灰袍人正玩味般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一凉。能御空飞行的至少是御器位的高手,他根本无力抵抗!「才出道就碰到了铁板,真xxxxx。看这几人装束,不像是正道中人!贸然交手或者逃跑搞不好会被直接干掉!先示弱稳住他们!」瞬息之间,他有了对策。脸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跪趴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唿道:「山野莽夫,大虫见过几位仙人爷爷!」说罢便朝前后灰袍人各连磕三个头。顿时,前后几人发出哈哈大笑,期间那二位伺使的声音尤为妩媚动听。左仆令御空而行,缓缓落在他的近前,温和地道:「大虫是吧,你不必害怕,先起来说话!」寤生颤抖着起身,不敢直视,只是用怯懦的目光扫了左仆令一眼,便战战兢兢地说:「仙人有话问小人,小人必知无不言!」「你是何人,来自哪里,来这里所为何事啊」他一连串问了三个问题。心中已暗暗盘算着该怎样绕过同门,偷偷谋取这个小子的秘法。「小人是山下村民,昨天便来山中采药,只因山中忽然起了血雾,便误入此处,出不了山谷了」寤生一脸诚恳的回答。「哦,原来如此,不过老朽见你根骨精壮,面容抖擞,刚刚跑的时候身形灵变,想必也是习武之人吧」「仙人神算,小人早年确随一位江湖武者学过一些炼体的武技」左仆令眼中精光乍现,将手放在他的天灵盖上,以灵识进入,却并未感知到体内任何真气,暗道:「果真只是个凡夫,只是他这轻功难道是偶得的单篇秘技」「哈哈,看你倒是一脸诚恳,应确是山下良民无疑!既然这样,那就和我们一起随行吧,此处凶险万分,免得大虫小友遭受不测。不知小友是否愿意」左仆令看着寤生的双眼平静地道。他打算先带在身边,等会途中找个机会盘问出秘技。寤生看出他眼里的威逼利诱,表现出一脸高兴,道:「承蒙仙人看得起山野小民,小人愿意随行左右!当牛做马」这时候右仆令走过来,贴着左仆令的耳朵,细声问:「看这小子身法惊奇,必然有鬼,兴许是哪个宗门的哨探,何不先审问一番再杀之而后快何故带个累赘在身边」左仆令了然在胸,道:「这个小子我查过他的身体内外,并没有修炼者痕迹,此时破晓将近,我们在两边岔路道并未见到其他宗派的人,为防他们捷足先登,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到将军庙,到时候再逼问也不迟,顺便还能作为血祭招魂的贡品,这是再方便不过的了!」右仆令一听无从反驳,便也不再多言。巴伺使娇声道:「左仆令倒是心善的紧,不过这看这孩子长得也着实是朴实呢!」「哈哈,相逢即是缘,能帮一把是一把,小友,随我们走吧」左仆令那青灰色的脸上满是慈祥,带着众人往岔路口去。第一卷无头将军第五章血雾,骨尸众人来到血雾弥漫的谷道前,由于血雾太重,完全遮住了谷内环境。左仆令站在谷口,从怀中拿出一个罗盘,盘内指针此时正不停地左右转摆。「呦,主教可真是偏心呢!连司辰罗盘这种堪比镇教之宝的圣器都赐给了仆令大人了呀!」他左边的巴伺使娇嗔道,语气透漏不满和调侃。「是呀!这司辰罗盘可测阴阳,定阵法,判方位。更能控人心智,可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修士至宝啊」沈伺使也这样说左仆令笑嘻嘻地道:「二位伺使乃是主教之禁脔宠妾,要什么样的宝贝没有啊这司辰罗盘是临行前主教赐予我的,而那冥王招魂幡则赐给了右仆令大人。」右仆令听着三人对话,表情有些怪异。他很快敛去面容上的表情,平静地道:「毕竟伏尸岭不是什么善地,可能还会碰到道宗或者佛宗的人,少主教也是担心我们的安危!」「右仆令所言极是,主教如此贴身至宝都愿舍赐予人,对待门人可谓如待至亲啊!我倒看看以后谁还说我们黑巫教无情无义。嘻嘻!」沈伺使一阵娇笑。「嘻嘻!既然二位仆令大人有主教至宝在手,制服那尸王定然大有把握!至于那些所谓的正道伪侠自然也不在话下!待会我二姐妹可要好好一睹二位仆令风采!」巴伺使也娇声调侃道。左仆令哈哈大笑,带着几分调戏的口气道:「二位伺使夫人谬赞了,后面降服尸王倒是真得要靠你们上阵喽!」「快看!」右仆令突然大喊,直指谷道方向,众人向其所指位置望去,只见谷道方向的远处,爆出一阵冲天金芒,瞬间,亮如白昼,映出了一座拦腰而断的山岭,山顶处似乎隐约屹立着一座巨大的黑色庙宇!只可惜光芒一闪而逝,随即庙宇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左仆令瞳孔微张,颤声道:「时间到了,禁制被完全解除了!」他话音刚落,只见他手中罗盘上的指针缓缓停住了,针锋正指向谷道口!这时,谷道内笼罩着的血雾突然变得稀薄起来,渐渐散去。像是地域的大门被瞬间打开,显现出了谷内森然惨象。散乱的残缺枯骨,斜插的断裂戈矛,染血的残破铠甲,也许是血流的太多了,连土地浸染着殷红色,零星地泛着幽绿的荧光。纵然遍地荒草乱石丛生,却依然无法掩盖住那无边的枯骨残兵。犹如人间地狱,修罗战场。谷道的看不清的黑暗深处,隐隐约约传来凄厉的嘶吼和和悲苦的鸣啸,令人头皮发麻。纵然是东土恶名昭彰黑巫教数一数二的左右仆令,此时也不禁暗暗打了个寒颤。寤生自然是一脸害怕之极的样子,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刚刚那断腰山顶上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将军庙了,这些估计都是当年战死的兵士,这谷道深处应该伏尸岭至阴源流之一」左仆令面色变了又变。他看了一眼后方的谷道,又严肃地道:「此处死了太多人!凶险异常,纵然我等是赶尸老手,也不能粗心大意!」接着又说转头看着旁边的四位紫灰脸色灰袍人,道:「是啊!这谷道深亦窄,曲而折,起又伏,危机暗藏,依我看,可让一具飞尸上前,一具飞尸断后,这样方才安全。」右仆令失神地望着前方,听了这话,也点头道:「恩,左仆令所言甚是。」左仆令又看向旁边的两位伺使,问:「二位有何看法」「贱妾乃是女流,教内事物还是全听二位仆令大人的安排!」两人异口同声回答。「哈哈,伺使尸真是折煞我等!既然这样,那就这么办!」左仆令道。这时,他才回过头紧紧地盯着寤生,道:「小友不必害怕,我们是帮客死他乡的人落叶归根,魂归故里的赶尸人!虽然听起来诡异些,但也是出自正经门派」寤生脸上的害怕表露无遗,嘴上结结巴巴地答道:「赶尸,这个,倒……倒……倒是听人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能亲眼遇见……小的性命就全靠仙人罩着了!」原来,他们都是黑巫教的人!真是冤家路窄!这旁边四个始终无话的灰袍人居然都是死尸,还是飞尸!寤生心中惊涛骇浪。原本想找机会一搏的他,觉得命运很喜欢和他开这些玩笑,现在这种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各自将一具灰袍尸腰上的铜铃取下来,挂在了脖子上,接着又用黑布蒙住灰袍尸的脸。各拿着一个铃铛,口中默念咒语,四具灰袍尸体瞬间身体一阵颤抖,接着双脚浮空而起。四具尸体竟然浮立空中!「进!」左仆令一声断喝。一具灰袍尸漂浮着前进开路,他紧随其后,两位伺使也向前走了进去,后面跟着寤生,再后面是两名灰袍身体右仆令则跟在最后面。寤生进谷道之前目睹谷内惨状,便心生胆寒,现在后面多了跟着的两具尸体,他更是拼命拉近和伺使的距离。闻着前面女人散发出的香气,眼睛则左顾右看,生怕突然有什么东西跳出来。还没行十丈远,「咯咯」一阵骨头转动摩擦的声音传来,众人一惊!都全神贯注地侧耳倾听。右仆令身后,一只白骨手爪偷偷着接近他的后背,接着勐地一抓!右仆令好似背后长了双眼睛,身体往下一弓,抬脚便踹。「咔」一只白骨架飞了出去,腰部处瞬间折断,下身散架,碎骨落了一地。饶是如此,那骷髅头眼窝里还跳动着绿光,白骨爪在地上向这边爬过来。右仆令跃过去,一脚踩碎了骷髅。那绿光终于灭掉了。紧接着,周围的骨头咔咔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广。「刚进来就有东西来迎接我们了」左仆令眯着眼道。只见原本躺在地上的兵士白骨架竟然一具具缓缓站立了起来!它们眼窝处闪着绿芒,也许是年岁太久了,关节不够灵活,它们有的行动起来,并不算快,迈着歪斜的步子,就这样已经足够恐怖,因为他们的数量太多了,足足了上百具之多,像白色的潮流般包围过来!而领头的则是眼窝泛着红光,骨架高大的三只白骨兵。它们的白骨表面像是被涂了一层银粉,竟然熠熠生辉!一眼便知其必有不凡。「嗖」其中一只白骨兵,一跳而起,极快地越过白骨群,横爪就对灰袍尸正面一切。这个档口左仆令已经来不及发令了。「刺啦」灰袍被撕裂,露出紫灰健壮的胸膛。锋利的骨爪在上面竟然留下一道深深的爪痕。要知道,这可是飞尸,坚硬超过精铁!居然被白骨兵一爪破防。白骨兵一击而闪退,后面两名白骨一跃和它并排而立。「暂时勿动法术,先让四尊飞尸对付这些东西」左仆令提醒,他暂时不想被其他势力或者此处其他东西发觉,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哈哈,这些冢中枯骨,受了谷怨念控制才能行动,犹如剑下泥沙,飞尸扫灭它们易如反掌!」右仆令眼睛扫过着蠢蠢欲动的白骨群,发出不屑的结论。倒是寤生躲在伺使身后,一脸担惊受怕的样子。左仆令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三具白骨兵口中关节发出头皮发麻的咔咔声,齐齐攻了过来。「黄泉碧落,阴阳接引,冥王开道,诸邪辟易!起!」左右仆令和伺使一声断喝!直接念动咒语摇起铜铃。「玲玲……」声一起,三具灰袍尸立即飞行迎击。另一句则守在众人身前。「砰!砰!砰!」三具白骨兵和飞尸战在了一起。白骨兵跳跃力极强,上下左右,跳来跳去,从不同的方位以骨爪刺,扫,切等不同的方式攻击。飞尸则如起死回生,手脚并用,看得人眼花缭乱。它们飞尸虽然会飞行,但是白骨跳跃力太强,他们的飞行能力没有占据半分优势!反应上还慢了一拍,但好在肉体强悍耐打,和白骨兵斗得难分难解。!「刺啦」声和「咔咔」声不绝于耳,飞尸身上的灰袍被撕成粉碎,露出伤痕累累的肉体。「这些三只白骨兵竟然如此强悍,看来生前必然是修为高强的裨将!」右仆令面色难看,他刚刚还夸海口,结果现在飞尸竟然被白骨兵隐隐占据上风。「是我们看走眼了,看来血雾谷比想象中还要可怕!」左仆令皱眉。巴伺使急道:「这样下去,飞尸纵然肉体强悍,也难免被撕裂」左仆令眯着眼睛,沉声道:「禁制解除之时,我们最先来到谷道,若是耗费真气斗这些妖邪,折损自身实力不说,还为后来人铺路造桥,这很不划算」说话间,白骨兵和飞尸又是「砰砰砰」几番较量,「咔!」左侧一只飞尸被击断了右臂。白骨兵越攻越勐,三只飞尸被逼的不停往后飞退。另两只白骨兵见此状况,立刻合力共击!六只骨爪锋利异常,犹如玄铁钢刀。闪着银光,以横切,直刺,抓掏三种攻击方式,「呲呲呲呲呲呲」在飞尸身上留下道道伤口。沈伺使惊道:「我的飞尸!」她摇动铜铃,欲再控尸而退,可惜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六把钢刀一般的骨爪直接疯狂而密集的那只断臂飞尸,犹如庖丁解牛,片刻之间,血肉横飞,飞尸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副骨架倒在了地上。「额啊!」寤生故意表现的惊骇万分,吓得瘫软在地。当然,他本就有点惊骇。「仆令大人,沈伺使的飞尸这么快就被撕碎,我们当迅速击杀这三只领头白骨兵!要不然损失更大,更不划算!」另一名伺使劝道。「嗯,也只能这样了。你先退后看住那个小子。」左仆令对着沈伺使温声说道。这时,三只白骨兵已经同时挥手,一声号令,后方的白骨群汹涌而来。「咔……咔咔……!白骨群中发出磨牙般难听的声音,当第一波袭近时,三人齐齐发出号令。剩下的三具灰袍飞尸两只手臂伸得笔直,冲进了白骨群中。左右手臂抡扫向白骨兵,枯骨终究只是枯骨,虽然声势浩大,但却如鸡蛋碰石、「砰砰砰!」像是镰刀割稻一般,所过之处,白骨架尽皆粉碎,扬起阵阵灰尘。领头的三只白骨兵,眼窝处红芒妖异,犹如火焰跳动。「咔!」它们一跃而起,伸爪分别掏向三人。三人身体同时御空飞行,避开这一击。御空飞行,只有达到炼器位才能做到!寤生正出神惊叹呢,他突然感觉身子一轻,竟被一只纤手提了起来,飞速落到旁边的高高的岩壁上。他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个沈伺使。另一边。「嗖嗖嗖」三只白骨兵像是青蛙一般腾跃虚空,不停地用骨爪封路。空中数道银光激闪,破空声袭耳。右仆令笑道:「你们跳的再高,也只是青蛙越井,能奈我何」空中三人一边念咒摇铃,一边飞行灵活避击。下方的飞尸越战越勇,犹如三台绞粉机,虽然白骨兵前赴后继,但它们的骨头强度远远比不上三只头领的,只能不断地被飞尸扫成齑粉。空气布满了白色骨粉。寤生心中暗暗吃惊:我擦,飞尸居然这么牛逼!要他来对付这数百只白骨兵,非得累死不可!「白骨群既已清场,那三只白骨兵也该解决了」左仆令道三人飞落下地,控制着飞尸一起迎击冲过来的三具白骨兵。不得不说,三人确实厉害,而且配合默契。分成三拔,尸在前,人在后,一人一尸合击白骨兵。他们皆运足内功,手脚黑芒闪动。白骨兵饶是跳跃力和速度惊人,奈何对方人尸双重配合出击,只得慌忙应敌。单说左仆令这边,那飞尸保住白骨兵,使其不能挣脱,左仆令趁着它们纠缠,凌空飞起,运足真气,一掌重重地击在一具白骨兵的头颅上,「咔!」骷颅头龟裂、不待白骨兵反应,紧接着迅速连续出击,「砰砰砰」拳掌冷厉无情地击在了白骨架上。「嘣」白骨兵砰然倒地。一只白骨兵被干掉,对付另两只就更加轻松了,不消片刻,「咔!咔!」便将其逐一击碎。「左仆令真是厉害!这么轻松就能率先斩杀这些白骨!贱妾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呢!」沈伺使提着寤生飞落在地,娇笑道。左仆令回道:「哈哈,伺使不必谦虚,伺候尸王和主教比杀几只妖邪可难太多了!」寤生脸上献媚地拍着马屁:「四位仙人真是神通啊!小人都快被白骨吓得尿裤子了,仙人对付这些恐怖的东西竟如砍瓜切菜般容易!」「这里虽然很危险,但跟紧我们你会很安全。」左仆令盯着他说道。随着不断深入,远离了后方的白骨群,前方的吼啸渐渐清晰起来,好像近在耳边。而地面开始变得潮湿泥泞起来,令人惊悚的是,造成如此的原因是:鲜血的浸泡。血液不知从何处汇集,如溪水一般,将地面的石子淹没。无数具腐烂发臭的尸体横七竖八,叠躺在这里。真是尸山血海,这里犹如一处人肉屠宰场!空气里散发阵阵腐烂的恶臭!寤生小心地避开恶心的尸体,他的脚已经免不了被血水湿透。他妈的这血很可能新鲜的!他在心中祈祷但愿有惊无险。「嗷!」身前传来一声嘶吼,夜色的笼罩下,泥泞的尸堆中,有一具青面獠牙尸体爬了起来,腐烂的嘴巴发出凄厉的嘶吼。「啊!」寤生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退。右仆令飞身一跃向前,道:「僵尸来的正好」「哈哈,而且不止一具。是一群,这里果然名不虚传!」左仆令说罢,身体四周弥漫起了一股黑雾,矮瘦的身子被衬托了十分诡异。「这这……这是真的僵尸,比那白骨恐怖百倍啊!」寤生满脸恐惧,浑身颤抖。「额……好恶心啊这些东西!」巴伺使嘴上虽然这么说却也和左右仆令并排上前。至于寤生,好像被他们忽略了。不到片刻功夫,已经从地上爬起了数十具僵尸,看服饰大部分是百年前的,少部分是当代,看来也有不少人进入此地,被僵尸所杀。这些僵尸一问到人气,便张牙舞爪般扑过来!「来的正好!」四人身体四周都围绕着一股黑气,原地未动,手摇铜铃,闭目念决,千丝万缕的绿色烟雾从口中飘出,向着僵尸群飘去。僵尸并不知退避,绿气无处不在,由口鼻眼三出钻入体内,僵尸原本疯狂的状态被打破,狰狞噬人的表情变得毫无情绪,行动立刻变得迟缓,四肢也再难动弹半分。四人配合默契,手脚灵敏,有几只僵尸刚一碰到他们的衣袍,就被飞尸一脚踹飞了。僵尸本身就硬如钢铁,耐打击,但是现在竟没有一只僵尸可以近身。「黄泉碧落,阳接阴引,归路漫漫,唤魂尸听」「传说中黑巫教的唤尸铃和控尸秘术,这种控制比毁灭更加可怕,变阻力为助力,这四人不仅有飞尸,而且各个修为高深,到底该如何脱身」寤生自问现在压根没有这个本事硬拼,只能智取。「叮铃铃」铜铃声响彻谷道。左右仆令脸上渗出细汗,嘴巴紧紧而又急促地念着口诀,可见这也不是一项轻松的事情。一只,两只,三只……嘶吼声停止了,像之前白骨兵一样,这些僵尸很快又被四人解决了。这一次不是消灭,而是控制。环境不在嘈杂,陷入幽静。「虽费了些手段,这些古尸倒是便宜我们了」右仆令面露喜色。对于黑巫教来说,尸体好找,但古尸可是有限难觅的。左仆令嘴角露出阴险的笑,道:「僵尸留一半在原地,迎接后面的人,剩下的带走!」铃铛一响,僵尸群自动让开一条路,四人上前,寤生随后。铃铛再响,僵尸们整齐划一蹦跳的跟随。第一卷无头将军第六章月下亵臀众人一路跋涉,又走进一片极其狭窄曲折的谷道。说是谷道不如说是山道。它一路陡峭,蜿蜒向上,一眼看不到尽头。最窄处,竟然只有一人身宽。从下往上仰望,这道谷口狭窄曲折,岩壁乱石叠嶂,像是一头蛰伏千年的远古凶兽,张着巨口,露出獠齿,而谷内就是口中食。徒步跋涉,必然要花费一番时间和精力,右仆令直接了断,提议御空飞行穿过这片峡谷,这样既快又简单。但又被左仆令否决了。他道:「前方的白骨兵和僵尸群打斗必然会留下我们一些痕迹,后面的人赶过去,可能已经知晓我们的存在了,若是御空,虽然快捷,但也容易被望气之人窥察!」「可是前面我们已经御空了。」右仆令有些郁闷。「这里的地势比白骨兵那里高太多了,而且又是必经之道,一旦真御空飞行,更容易被发现,况且谁知道此处还有什么其他妖邪,我们还是要稳中求胜的好!」见左仆令坚持徒步,又想到他在教内权势滔天,他虽为右仆令,却也难敌其势。便不再坚持,转而又问:「那后面这群僵尸怎么办」「这条路僵尸过不去,不过倒是适合留下来做个埋伏,最为关键的是,右仆令你擅长阵法,等会待我们除了谷道,你可在此处布个失魂阵,嘿嘿嘿嘿!」左仆令冷笑。「嗯,好」右仆令心中愤怒难平,竟拿我当使唤!但却无可奈何!便同左仆令将僵尸全部布置在崎岖的谷道上,希望能给后面的人一个大惊喜。带路的是三具飞尸,左仆令在前,右仆令在后,后面跟着巴伺使,寤生和沈伺使在最后面。寤生一开始还不愿意,悲唿道:「仙人,小人不敢在后面,后面都是僵尸,万一……」「哼!有沈伺使在,你怕什么休再多言!」左仆令冷声道。「有沈伺使,你还怕什么!」巴伺使也这样说,寤生无奈,只得听从安排,他大致了解了这个左仆令的阴险奸诈。众人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往上攀登,一路曲曲折折,空气中的血雾依然缭绕不散,不知为何,周遭的温度不像之前那般冷如寒秋,反而愈加上升,热似炎夏,众人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沈伺使虽然穿的是一身宽大的灰袍,但却不能完全遮住她的体态,尤其现在汗水已经完全湿透了衣服,灰袍紧紧贴着她的身体,显现出丰腴凹凸的身段,尤其是那细腰扭动时,那对丰满浑圆大屁股在寤生眼前风骚地晃动着,那传来女人的阵阵香风,闻得让他浑身燥热难耐。他么的,居然要遭受这个罪!他怒了,真想在这个大屁股上抽一巴掌!或者是插她一顿,可惜对方实力太强,他没这个机会。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丰臀,突然,面前的丰臀止住了扭动。原来是岩壁直接的缝隙太窄,沈伺使屁股过于肥硕,竟然卡在里面!他一个愣神的功夫,脸就直接贴在沈伺使的屁股上。香喷喷的,软绵绵的,又滑又弹,感觉很舒服。沈伺使此时心里既尴尬又羞赧,没有作声,扭了扭屁股,想要提醒后面的轻薄者。谁知,寤生不知怎的,竟以为是挑逗他呢!也许多年未经女色,此时竟精虫上脑,不仅用脸在丰臀上拱了拱,还伸出舌头在股沟中舔了一下,他感觉里面很可能没有穿衣服,这个骚货!他很想提抢便插,他不是一个讲究道德伦理的人,更不是一个君子,他只是一个饿兽一般的男人。这一舔让沈伺使心头一颤,差点叫出声来!「小哥儿!」她回过头微声娇嗔。在这个黑巫教外的人面前,她想要保留自己的一点点尊严。寤生瞬间清醒过来,抬起头,脸上的歉意夹杂着苦笑。他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眼前这个女人可以将他秒杀!沈伺使看到他的表情,好像明白点了什么,没有说其他,只是轻声央求道:「推我一把!」。这种情况太尴尬,她不敢动用修为,免得惹来前面教内人的嘲笑。寤生明了她的意思,虽然隔着黑纱寤生看不见她的脸,但感觉她也没有发怒,便点头用手做了一个推的动作,征求她的意见,沈伺使点头同意了。寤生怀着紧张激动的心情,将一双大手轻轻地覆盖沈伺使的肥臀上。然后用力一推,过程中自然免不了五指抓摸。「他么的,居然没有穿内裤!」他这时才感觉掌心没有接触了亵裤之内的事物的痕迹,莫非是光着屁股,只外面套了层衣袍「嗯……」前面那高挑丰腴的女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暗叹:哪里都是色胚!寤生耳尖捕捉到了那一丝呻吟,暗道:这个女人的身体真敏感,碰一下估计都能出水。沈伺使借着屁股上传来的推力,使劲一拨,屁股便脱离了出去。后面的短暂的香艳场景自然没被前面的人发现,倒是头顶散落清辉的月亮应是看见了吧。谷道虽然陡峭惊险,但是并无左仆令说的那样夸张有什么妖邪,众人一口气爬过了上下两段陡道,便来到一片开阔平坦的草地。前方不远是密林,远远望去,密林背后则是一座断腰山岭,即伏尸岭。它的轮廓在夜幕下更加清晰了,像一座神秘的黑色城池。左仆令和右仆令相互用眼神交流一下,道:「巴伺使,你帮右仆令去谷道布阵,我在这里先用司辰罗盘推演一番,布完阵法,再来汇合。一定要快。」巴伺使会意,笑道:「早就听说教内布阵之术,无出右仆令其右者,今日倒是一见风采!」说完便随右仆令往回路走。待他们再次上了谷道,左仆令便对沈伺使笑道:「伏尸岭近在眼前,沈伺使可先稍作调息,做一下准备!」沈伺使应了一声「嗯。」寤生瞧着这个矮瘦老头安排,心中隐隐有种不妙,这个老头在谷道中好几次拿眼神瞄他,刚刚更是把自己放在谷道最后,其中威慑之意再明显不过。现在以各种理由将众人支开,用意已经唿之欲出,这个老头对他大有所图!左仆令来到面前,道:「小友,老朽有话问你,你且随我来」说罢便提起寤生,御空而行,穿进了前方的树林里。只留下了在愣神的沈伺使。左仆令将寤生放在地上,沉声问道:「小友啊,知道老朽为何要将你带到这里来吗」寤生眼中闪过恐惧,慌张地回答:「小人愚钝,怎会知道仙人爷爷如何想法!」「啧啧,那老朽不妨直说了,我且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左仆令眯着眼,死死地紧盯他的眼睛,恨不得捕捉他眼里所有的情绪。「仙人明鉴,小人确实是山下村民啊!」寤生颤抖地答道。「呵呵!小小贼子分明是想诓骗老朽!你身上所用的轻功从何而来啊再不老实交代,莫非想想留下来陪这里的尸骨!」左仆令故作震怒,一手抓住他的脖子,爆发出一股威压直逼寤生。寤生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手脚挣扎乱舞,脸上显现极具惊恐,道:「小的……功法……确实如同之间所说,是一个江湖人士……所……传!」左仆令心里也没有断定他在撒谎,只是想威逼利诱一番,看能不能再榨出其他的线索来。此时见在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便松了手,寤生摔倒在地上大口喘气。他又问:「那篇轻功身法的口诀可还记得」此时寤生心中已然识破了他的意图,原来果真是要图谋我的玄功秘法!他敢断定,一旦如实说出口诀,马上必遭灭口!他咬紧牙关唿道:「仙人爷爷,我对师傅发过誓,不能外传,否则天打雷噼,不得好死!」左仆令突然一把将他踹翻。「噗!」寤生张口喷出一大口血。「哼哼!沈伺使出来吧」左仆令冷哼一声。一个灰袍人颤抖着从树影后走了出来,竟然是沈伺使。「左仆令大人,我……我只是不小心」她话未说完,左仆令怒声道:「浪母狗,现在就你我二人,还当自己是主教夫人玛德!劳资给你脸了,给我爬过来!趴下」沈伺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和至高无上的命令,当时就趴在了地上,手脚并用,急忙爬到了左仆令的身前。像是一只听话温顺的奴仆。「你这个荡妇!给我把你那淫荡的屁股撅起来!」「大人!」沈伺使用央求的口气唿了一声。「快!」左仆令一把拍在她的屁股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沈伺使低下头,弯着腰,慢慢撅起丰臀,像是一只待宰的肥美的羔羊。「刺啦」左仆令粗暴地掀起开衣袍的下摆,居然未着寸缕,直接就露出洁白浑圆的大屁股,而令人惊叹的是,那两边雪白的臀肉上竟然绘着两朵盛开着的金菊花,画工精致绝伦,肯定出自名家之手!只是谁会在这等艳妇的屁股上画这个高洁之物呢虽然这屁股没有佛母的大,没有其美,但也绝对算的是少有的美臀了!「浪婊子,竟然暗中窥视我说我看你是浪穴又痒了,欠干!」左仆令说着对着沈伺使的嫩臀就几巴掌下去,只打地臀波如豆腐一样晃荡,肉色生香。寤生完全愣了,居然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太有故事情节了!眼前服服帖帖的女人可是个御器位的高手啊!竟然在左仆令眼中如同奴役,而且听他们之前对话,这沈伺使在在教内地位还要高于这个仆令。无疑,这表示这个左仆令极不简单!他看看眼前的情景,有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真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煎熬啊!左仆令一眼就发现了寤生的眼神中的欲望,哈哈大笑:「沈伺使,你看看,你是多有魅力啊,这个大虫的小哥看你的眼神像是狼看见的羊呢!」沈伺使的头低贴到地面了,无言以对。左仆令在那光滑又弹性十足的屁股上揉了几把,将手指插入蜜穴中,「嗯啊!」沈伺使发出呻吟。左仆令对着寤生笑道:「大虫,想不想干她的屁股啊,只要你说出口诀,随便你怎么玩弄她!」「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各位都是仙人,小人哪敢觊觎触碰!」寤生跪地求饶。「她算个屁的仙人,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是当年名满苏国第一才女沈媛哦,在我黑巫教了做了20年的性奴,被主教调教的服服帖帖,知道我们主教才多大码当年才9岁。哈哈!她生的女儿都生女儿了!修为已达御器位,居然还这般下贱,瞧瞧这个肌肤像水一样,不枉主教花了那么多药材,现在却便宜老朽了哈哈!」「啊!」沈伺使美妙的身体一震颤抖,居然被手指插的大泄!一股淫水溅了出来!左仆令指着寤生道:「你过来!」寤生依言跪趴了过去。「给我舔她的穴!」寤生颤抖着道:「仙人……这……这」「不想死的话,就舔!」左仆令厉声威胁。寤生靠近,看向沈伺使的屁股,只见上面还冒着汗珠。两朵金菊盛开在的美臀上,右臀上还用朱笔批着一行娟秀的大字:「左仆令之胯下母狗沈媛」。在月光的照射下,可以看见肥而红艳的阴户,杂乱的黑毛,阴唇上穿扣着两根银环,阴户中心上居然还镶嵌着一副机械装置,虽然很感兴趣,不过看不懂,估计是什么西土奇人异士设计的猎奇类的玩意。他凑近股沟间,便闻到一股腥味,受到女人下体气味的刺激,寤生没有丝毫犹豫,立马就舔了上去,阴户的口感还不错,湿滑嫩腻。「呃啊!不要!」沈伺使嘴里发出呜咽。结果被舔了几下,直接就止不住地呻吟了左仆令淫笑道:「沈伺使的屁股好不好闻啊,味道如何哈哈,要不是我,你这个山野之人,哪有这个福气说出你的口诀,我让你玩够她!」这个时候寤生脑子在急转,他已经想到了一条妙策!他砸吧砸吧嘴谄媚地道:「好闻好闻!小人乃乡野村民,村里子都是些五大三粗,皮糙肉厚的婆娘,今天得仙人眷顾,竟能一尝如此细皮嫩肉的贵族小姐味道。只要能玩一下这样美女,小人就是死了也是值了,」寤生犹如饿狼,又在沈伺使肥嫩的屁股肉上狠狠的咬一口,舌头犹如灵蛇在蜜穴里探,刺,撩,「嗯啊!……不要用牙齿咬!好痛!」沈伺使痛哼一声,甩了甩屁股,像是不堪其扰想要挣扎。「哈哈,你这个小子,倒是够狠!」寤生闻着沈伺使阴户腥味,一边舔,一边吸,那淫水像是喝粥一样,被吸入嘴中还发出叭叭的声音。而他的下体已经坚硬难如铁。「嗯啊!……」沈伺使的丰臀一阵上下颤抖,又泄了,一股乳白色的淫水喷在寤生的脸上。「臭婊子,这么快就泄了两次,真是骚不可及!大虫小友,现在口诀想起来了吗!」左仆令眯着眼睛看着寤生擦干脸上的淫液。「小的愿意交代,愿意交代!只要能玩上她一玩!小的什么都愿意交代」寤生的眼里既有乞求也有兴奋。「哈哈!好!」左仆令一改脸上的凶狠,又道:「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你周全,但你若是敢欺骗老朽,老朽定将你炼成活死人!」「啊!小的绝不敢欺瞒本分!不敢欺瞒哪!」寤生一脸害怕,为了更加逼真,直接吓得尿了一裤裆。左仆令不屑地看着他的怂衰样,问:「你那身法轻功倒是如何得来」寤生神秘道:「小人多年前随父亲进山采药,山中起了血雾,迷路之下误入一个坑洞之中,深入几丈,见到一具坐化的尸体旁,看那模样是个得道高僧。小人一番翻找,找到了一个钵盂和一篇轻功修炼秘籍,后面便每日练习。近日看山中再起血雾,就有打算来坑洞里看看,能不能挖出点宝贝!结果途中被一只毒蟒追杀,慌不择路,就跑来了这里」左仆令将瘦小的身子坐到,高挑丰满的沈伺使的屁股上,表情有些兴奋地问:「你如此说,那有何为证呐」「有此为证!」寤生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大半年前佛母送他的紫金钵盂递了过去。接过钵盂,只一眼看到,他就双眼精光爆闪,这钵盂当真不是凡品!在黑夜下流光熠熠,像一层流水被镀在表面,泛着柔和的光辉。这种东西必然也只能是佛宗高人之才能持有,而且是佛门地位极高之人。这种人物圆寂之时不可能只带着这些东西,肯定还有其他的宝物或者秘籍。原本以为弄到一篇轻功秘法就不错了,现在看来极大可能有更大的机遇在等着他,他已经感觉到会有大收获。哈哈,真是不虚此行啊!他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了!激动地问:「那坑洞现在何处!」寤生心中暗笑,果然中计,他用手挡住嘴,贴着左仆令献媚地道:「在谷外一个密林里,我做了记号,保准能带仙人找到坑洞!现在就可以!」「哈哈哈哈!大虫兄弟啊,老朽遇你如遇知己呀!你真是老朽的福星啊!你这条命老朽保你安然无忧」左仆令拍着他的肩膀,将他拉起来如是说道。寤生偷偷扫过他脸色,心中快速做出判断,现在看来命是保住了。他也不禁发出这样的感慨:「佛母就像他的福星,竟然又救了他一命!真不知道以后有机会见面,该如何报答那位至圣至洁的佛母她老人家呢!」寤生装作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唿道:「多谢仙人匡恩!仙人可有纸笔,我现在就能将轻功身法抄写下来,没有纸笔的话,那边功法字数并不多,背诵也行!小人只求和……嘿嘿」说完他的眼睛又色眯眯地盯着趴在地上的沈伺使。他心中冷笑无论默写还是背诵都不会让这个老东西如意的!他要好好地坑他一次!左仆令道:「嗯,小友果然痛快!好!」他说完向谷道口方向望了望,又对地上的沈伺使道:「给我趴在地上不要动!」便和寤生走进密林深处。待二人回来的时候,发现沈伺使依然一动不敢动,撅着光屁股趴在杂草地上,月光的清辉洒在她裸露的白屁股上,柔媚诱惑。左仆令戏谑地笑道:「哼哼!老荡妇倒是真听话!这也是你最大的优点了!」他看着寤生盯着沈伺使身体时的一脸渴望,安抚道:「别急哈,他们该回来了,现在不是时候,后面有的是时间让你玩弄她!」寤生恭敬而谄媚地道:「多谢仙人慷慨!小人拿命担保!一定引仙人准确无误地进入那块宝地。」左仆令听吧,没有多言,扫了地上的沈伺使一眼道:「天上月神看着呢,还光着屁股,多大的人呢,当祖母的人了,起来吧,还真不害臊,后面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沈伺使一听如蒙大赦,也不敢多言,赶忙站起身来,奈何趴地太久,双腿没法站稳,便直接要往下倒去。寤生眼疾手快,立刻动用身法,扶住了她的腰。左仆令看在眼里,眼中充满得意。心中暗道:和背诵出来的完全一样,哈哈,白得了个这个玄妙的轻功身法!见沈伺使完全站稳,他又重复了一遍:「今后这位小友就依靠你来照顾他的周全了!听明白了吗嗯,还有,刚刚的事情,你明白吧!」「妾身明白!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沈伺使温声应道。而那寤生环住她腰部的手莫名地让她一暖。三人出了密林没等多久,右仆令和巴伺使也从谷道赶回草地。